林渊记得,当时林永说起这件事也觉得很奇怪。林永对江意意之死了解不多,只是当时江婉清回到丹觉的时候帮衬了一番所以才从江婉清那里了解到一些片面。
江婉清回到家里的时候江意意就已经咽了气。曾经在丹觉彝寨里炙手可热的天之娇女,丹觉江家的香饽饽继承人,不过十几年,已经成为华发丛生面黄肌瘦的老妪,常年的生活重压让她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刻薄模样,不仅仅是对外面的人,即便是对着自己的女儿江婉清,也没多少好脸色。
她抱怨上天抱怨命运,可是即便如此,依旧是每天在生活的压力下负重前行。直到那一天,江婉清推开门回家,看到的却是悬挂在吊灯之下摇晃的尸体。
女人的身体瘦的可怜,江婉清手足无措给哥哥打电话,等到把女人弄下来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僵硬。
江意意的身体硌得江婉清发疼,和林永说着说着眼睛里就不自觉蓄满了泪水。
“那丫头真的是可怜,说着说着就掉眼泪,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也算是见证了他们江家三代人颠沛流离的,原本多好的姑娘。跟我说的时候一个劲地哭,说她怎么都想不到,母亲会自杀,不可能的,她即便是自己想过了结都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轻生。”
林永说,大抵那个时候江婉清真的是难受极了,捏着江意意留下的本子告诉她,如果不是桌子上有江意意笔迹的信纸,江婉清哪怕是死也不会相信江意意会自杀的。
说到前头林渊还在怀疑,这江意意死的是在太过蹊跷,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任何导火索,就这样突然地就自杀了,怎么不让人怀疑。
可是又想起当初林永说过,
江婉清也提到过,当初江意意死的时候是有留下过一封遗书的,家里有没有其他什么人,人家自己的闺女都没没察觉不对劲,她倒在这里操心。
林渊叹了一口气,想着还是把话题给拉回去,熟料就听到风间一声轻笑。
他像是猜中了林渊心中所想似的,“有的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你觉得不对劲,那么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即便是装的再好,也总会有破绽。当初我父母死的时候,不还是查来查去也不存在那么第三个人吗?”
他说的轻松,旁边听着这一来一往对话的宁姬问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怕鬼的宁姬问这会儿觉得那些牛鬼蛇神的什么一点也不可怕,这些猜不透的人心,才最叫人细思极恐。
如果这些阴谋都是真的,那么到底试试色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这个人心思未免也太缜密太毒辣了些吧?会是顾司格?吴文宗?
郁瑜道,“你是怀疑,杀死江意意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和当初在风家的,是一个人?”
风间笑笑,不置可否。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混乱了,我们从头捋一捋。”林渊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脑子保持清醒,“我们现在的假设是建立在这三个人就是一个人的基础之上。三三,你说的这个想法我觉得有可能,但是不合理。”
“首先,这个时候吴文宗已经中了金王蛊,虽说这种蛊毒没有解药,但是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江意意是最了解这个东西的人,也就是说,对于吴文宗而言,她是唯一有可能救自己的人,他怎么可能自断后路杀了江意意?”
风间没说话,这一点他也无法解释,只不过,江意意的死太蹊跷,抛开那些最不可能的,剩下的这个可能性,听起来有不合理的地方,但也只有这能解释。
人心不可测,谁知道那个时候吴文宗在想什么。又或者说,那个时候吴文宗早就已经找到了自救的办法。
江意意死在15年,吴文宗早在06年就已经在阿塞拜疆咨询过拉丽萨关于换命邪术的办法,这些年,吴文宗有没有找到其他办法,又或者是有没有通过其他途径听说他们从林永那里听来的那个传说也未可知。
林渊沉默了会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只不过碍于那个方法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考虑到郁瑜的情绪,林渊没有继续往下面说。
还有邵承泽,颜偃带来的消息,邵承泽之前一直在给顾明礼办事,虽然后来邵承泽一直待在国内,但是也不能担保说两个人之间就没了联系,邵承泽到底是受谁的安排一直潜伏观察者长生阁的动静,现在说不清楚。只不过邵承泽、吴文宗、顾司格、邵远志、顾明礼,这五个人之间藕断丝连层层相扣的关系,即便是想要让人不怀疑都难。
木柯和邵承泽的相遇是一个意外,可是从更早的时候邵承泽就已经知道了长生阁这个地方......
郁瑜背脊都有些发凉,突然想到从前忽略掉的一些细节,“你们说,邵承泽从最开始就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张元一来到长生阁也是他介绍的,他是张雨瞳的邻居,他可能看着我们帮助张元一什么事情都不做?”
显而易见,这不太可能。虽然说温晋生和江意意才是真正和邵承泽有仇的人,可是邵承泽一直都在帮这个幕后黑手做事,不管是顾明礼也好,顾司格吴文宗也罢。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邵承泽都显而易见地并不会那么好心帮郁瑜他们,他介绍张元一来到长生阁,仅仅是因为好心?还是说,在这背后,其实他做了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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