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大雪飘飞。
天寒地冻,一片银白大地上,黑压压一条长龙军队横亘在山丘脚下。
“宣文君,王贲知你是一个有大本领之人。今骊山王陵修建场你也看到了,有些事王贲无能为力,但也着实操心,此事还望宣文君您务必放在心上!”
大军跟前,王贲亲自相送。对秦用拱手道。
“放心吧,将军一介武人,尚心怀天下,体恤民心,秦用受王恩浩荡,赐予秦王剑,岂能无动于衷?”
“此事,秦用必将早日给出一个结果!”
秦用拱手回礼,沉声道。
“如此,王贲也就放心了。宣文君慢走,王贲军中事物繁忙,就不远送了。他日有机会,王贲必定陪宣文君畅饮!”
王贲躬身,说话间,一脸郑重。
“告辞……”
秦用也不废话,告辞一声,翻身上马,沉声喝道:“回咸阳!”
两千大军起程,开拔咸阳。
王贲后方目视,知道虎贲军消失在远处的拐角,方才回头,对一旁的陈亭道:“陈亭,从现在开始,那座山丘交付你手。按照宣文君吩咐,谁也不可踏足一步,妄动者,杀……”
陈亭摇了摇头,他对秦用终究还是有些意见,总觉得秦用就是一个夸夸其谈之辈。
曾经号称一举荡平赵国十万大军,可结果却是一个连兵种都不了解的军事白痴。
如今又说什么举手投足间便能排山倒海,在他看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凭什么?就凭他随便在那山丘上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哪怕是那些江湖术士做法骗人,也没那般作假的吧?
符文不像符文的东西,真能瞬间摧毁一座山?
“诺,末将得令……”
心中虽然不满,觉得秦用就是一个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之人,但陈亭也没有违抗王贲之令,拱手应了一声,立刻带人敢去。
待得陈亭走后,王贲方才带着剩下的人回到骊山大营。
……
车撵摇摇晃晃,吱吱呀呀。
天旋地转中,老人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连续两三天的赶路,看似时间不长,可对于老人来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他浑身骨头,似乎都快颠簸得散架了一样。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突然,那摇晃的感觉消失了。
一道声音响起,唤醒睡眠不深的老人。
“启禀老太爷,咸阳城到了!”
老人昏昏沉沉中,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揉了揉一双老眼,一阵酸痛的感觉袭来,忍不住有落下好些泪水。
“掀开,老夫看看!”
老人看了看身旁一直侍奉的一个少女,声音嘶哑而虚弱道。
那少女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长得恬静绝美,一身宫廷装扮,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
“诺!”
少女应诺一声,深处那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拉开车帘子。老人掀开身上裹着的厚厚被褥,朝着帘子外看去。
果然是咸阳!
虽然十数年未曾踏足,但老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进宫!”
老人深深凝视那咸阳城楼许久,最后再度倒在车帘中,沉声道。
“诺!”
外面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队伍继续前行,直奔咸阳城内而去。
“关内侯驾到,全部给我退开!”
车队来到城楼下,不待那些城防守卫上前例行检查,队伍前方,一个身着甲胄的中年男人便已经挥动大手,一块令牌拿出,冷冷喝道。
闻言,那些城防军队哪里还敢有半分阻拦?
“让开让开,快让开……”
一道吆喝声响起,所有检查的城防军队,纷纷退后两边,唯唯喏怒的让开一条道路。
关内侯,这位大秦如今辈分最高,威望最的的嬴氏一族老太岁,就连王上来了都得退让三分,谁敢阻拦他的车架?
车马前行,队伍进入咸阳,直奔秦王宫而去。
天色昏暗,随着关内侯的队伍进入咸阳,城防再度恢复秩序。
又过了半个时辰,眼看天色将黒未黑,又是一支队伍前来。
“见过宣文君!”
这支队伍出去的时候,城防军是亲自见过的。
秦用手持秦王剑,谁又胆敢怠慢?
眼看队伍远远前来,城防军丝毫不敢加以阻拦,还得迎接上去。
秦用微微点头,道:“不必管我,各行其事!”
那些城防守卫拱手应诺,纷纷退到两旁。
秦用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再度漫步前行,进入城中,直奔西城主街道而去。
来到西城主街道,在那里,原本的宣文君府遗址前,一行人已经等待在那里。
当先两人,其中一个正式乌桓,另一人则是咸阳令周达。
“见过宣文君!”
随着队伍停下,周达立刻上前,拱手笑道。
“姐夫!”
乌桓也叫了一声,上前喊道。
秦用转头看去,要说这乌桓,如今办事也是越来越利落的。
当日秦用前往骊山大营的时候,便把城内的一些需要安排的事情交代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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