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放开。”我眼神带着严厉。
“陪我吃完饭,之后给你看我的研究。”
“我怎么知道梁总的研究公不公允,科不科学。”
“那也得看了才知道。”
他吃的很慢,我冷着脸坐在对面,刚要叫一杯咖啡。他却提前摇了铃,服务员很快送来了我最爱的蓝山咖啡。
“你看,这就是咱们的默契。”
我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得逞呢。
我重新叫来服务员,“一瓶WLY。谢谢!”
他果然怂手表示佩服。
现在心情好多了。
“想喝,直接跟我说就好嘛,害得我多花这么多钱。真是有点狠呢。”
说的不错,花着你的钱,喝着你家的酒,还要听我评价的一无是处,虽然不地道,但是确实很过瘾。
他不动声色,继续保持着绅士风度,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很明显,他加快了进餐速度。
这就对了嘛。我可是从不轻易认输的人啊。
终于,他止住我的酒杯,“行了,我家的再差也是酒,也会醉的。”
我抓住最后的机会讽刺他,“是啊,只要再差一点点,就快不能叫酒了。”
“你。。。。。”他明显的脸上微微红了一些。
“我送你回家。”
我猛的一激灵,“实验呢,你的研究呢?”
“果然酒量不错。走。”
车是不能开了,他让我安排简楚回去,然后我坐他的车。
我答应了。
一辆低调的有些寒酸的破本田,他开了门,我微微诧异。
“怕被砸,委屈你了。”他探身想要替我系好安全带。
“我自己来。”
“这车有点小毛病了,你弄不好的。”
“。。。。。”
“去哪?”
“成都。”
夜路崎岖,车体总是不受控的晃动。我开始有些紧张。
“这里是山区,你可以吗?”
“那就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不能换个好点的车吗?你们家这么落魄了。”
“是啊,还不是拜方总所赐。”
原来他也是有点小心眼的。
“那就抓紧答应我们MT收购吧,然后让方总送你一辆。”我抓紧了上方的抓手。
“你还真是。。。”他吸了一口气,却突然语气一转“说到我心里去了。”
“你确定你这样不怕被我录了音,回去被董事会骂?”
“骂就骂,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都没说话。
果然同病相怜。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后,到来一家疗养院。离居民区不远,附近也有不少商铺,交通便利,视线开阔。
站到门口,我突然隐隐有些不安。
酗酒、非限制行为能力、精神疾病、诱因、戒断。。。。,这些词语在我大脑里飞速旋转,我直觉这里并不是适合做研究的地方。
我看向他,他懂了,然后牵了我的手。
进去,我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一家养老院。有正规手续,管理也算规范。唯一的一点,就是这里的老人都曾经有酗酒史,当然现在戒断了,否则进不来的。
我们去了三楼。一个医生模样的男子接待了我们。
资料是一堆我看不懂的检查报告。
他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就赞助过这家养老院,这里的老人大多数没有配偶,或者不被子女接纳,所以自费进来的较多。后来有了资助后,医疗条件有了很大改善,定期的检查数据是共享的,院方也乐意接受。
年轻时的疯狂终于让他们在这里付出了代价。因为报告显示,这里的老人7成以上大脑功能退化较快,且有抑郁倾向。
这里很安静。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这并不是全部。这说明不了关键的问题。
他看的出来我的不满意,但是太晚了,他打算送我回去。
这是心理战,我克制的接受了。
回来的路上,他说,“明天我会送那户人家一大笔钱。”
我不置可否。
“咱们俩家要平摊。”
“理由呢?”
“你家的是假的,我家的是真的。”
我彻底怒了。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妈的,我这一天被他耍的团团转。
“方总的花样还真是多啊。”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按住我的胳膊。
车子在路边停下。
“你混蛋。”我丝毫没法顾及形象,破口大骂。
可是骂着骂着,我却哭了。
无论结果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产品更新,什么市场平衡,统统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了。
这是好事。
我激动的泪如雨下。
等我终于发泄完了,他递了纸巾给我,我毫无形象的抹干净眼泪和鼻涕。
“女人的命就是好。”他蹲在我一旁幽幽的说。
“本打算骗你入股先把实验做完的,现在,我输了。你只要把假一赔十的钱给我就好了。”
我直接打电话给简楚,简楚说我包里有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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