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余筱影在屋内安静地坐着,孙嬷嬷边帮她擦拭头发边道:“虽说婚期还没定下来,但就是眼前的事了,还是早些做准备的好。”
她絮叨个不停,语气里满是欣喜,余筱影认识她的时间并不短,但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多话,不,或许以前的自己也听过,但那毕竟是之前的事了。
“孟二公子的才学好,姑娘又是个好读书的,以后肯定和和美美的。”
余筱影差点笑出来,要是看这一点的话,两人能过到一起才是怪事。
她好读书?也不能说不对,但这书肯定不是那位孟二公子读的书,未必能寻到共同话题。
不,要说共同话题的话,一起合作给旁人创造乐趣也可以算是吧。
在成亲前,这事肯定是要进行下去的,而且,还要尽量有一个好的开端,这样以后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至于别人会不会学,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了,各凭本事之后,说不定还能百花齐放呢。
孙嬷嬷起身离开,她又在榻前坐了一会儿,等到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帐子放下。
侧身躺下来,入眼是朦朦胧胧的灯光,她闭上眼,但并没有什么睡意。
突然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同时又有些忐忑,那个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心上人吧?
脑海里将认识的人一个个排除,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不过,还有谁是自己以前见过,这次回来后却并没有见过的呢?
这样想着想着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轻松。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人逢喜事精神爽,随即暗笑,看来自己心底是真的欢喜吧。
对她而言,情绪是个复杂的问题,有时她并不能知晓自己到底欢喜与否,于是,慢慢习惯了自己寻找证据,说出去都有些可笑。
都说抛硬币时,等到它落下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她则是还想寻到合适的证据,去真正确定自己的心意。
用过饭食之后,她就去了书房,从一旁拿过几块木头,据说,这是她在北地时让人做的。
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越发好奇之前的那个自己,这时,突然听到怯怯的声音。
“小堂姑。”
她转头看向窗外,窗沿上正露出一个小脑袋,肉乎乎且红扑扑的笑脸,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欢喜。
她起身走到窗前,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孩子果然乐了起来,“哎”了一声就朝屋内走去。
她转身,这就是失去记忆的后遗症之一,有人认识曾经的你,但同时有些“畏惧”如今的你。
说是畏惧,并不是真的畏惧,只是相比之前,有种距离感。
从他们的眼神中你能感受到,他们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想起以前的事。
这同时也使得她更加想知道以前的那个自己是怎样的,从自家二哥那里她知晓的并不少,但人跟人的相处就是这般,过去不可代替。
“你今日不用读书吗?怎么有空过来?”她对着面前的孩子道。
“我跟父亲去了宫里,皇祖父说我有空可以过来看看你,我就过来了。”
孩子笑呵呵地坐到她面前,注意到旁边的木块,又道:“我也有这个,是小堂姑送的。”
身边的人总会不经意提醒你,你的曾经跟他们有关,余筱影心底微叹,开口道:“我听人提起过这些,你喜欢就好,等过些日子,还会有别的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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